“天仙MM”背后的网络推手让普通人迅速成名

本报记者左志坚见习记者吴晓鹏上海报道

立二，32岁。

和立二的对话多在晚上展开，每个夜晚来临的时侯，立二的精神开始抖擞。

原本立二并不是过着“日夜颠倒”的人生。他是哈佛学院下属企业白领，位至公司驻杭州办事处主任。

2006年年底之后，他的人生轨迹来了个大转

弯。因为他迷上了“天仙MM”。

他是每年10月迷上的。到元旦时，他和“天仙MM”的经纪人老浪参加了在网易的采访。过了年，立二就搬了家，去了北京。

立二以后的新身份是老浪和“天仙MM”的助理。他这么推荐自己，“现在主要负责的筹划”。

至于他的大叔——老浪网络推手阿建联系方式，名片上仍然印着一行字，“全球总裁网络推手”。

搞深、搞浑、搞大

在部分人眼中，老浪的确是首席“推手”——他们让现实中的普通人以极快的速度红遍网络。他的成名之作就是“天仙MM”。

在2005年8月之前，那个名叫余红艳的羌族女子，还只有一个不成功的表演艺人，一个重回山寨的纯情少年。通过不间断的贴吧发帖贴图，3个月后，“天仙MM”红遍网络，包装、传播则基本以老浪一人之力完成。

一个明星的开端，似乎没花多大钱，也无需较多人力。而且，老浪又说了，“依靠现有操作天仙MM的资源和经验，捧红一个新人的几率在80%左右”。

捧红一个人十分朴素，这是如何样的传播思维？

网络明星（啊呀娃娃）的经纪人张硕的经验是，“这个眼球经济的时代，照片是十分关键的”。如今，他的个别工作就是图片管理，“主要是调节她贴图的品质，哪些可以放，哪些不可以放。”

而老浪所做也很轻松，就是“拍‘天仙MM’日常生活、日常劳动的图片”。

完成图片的制造和公布后，推手们起初“网络炒作”——去BBS发贴。

在这个环节，看似时髦的WEB2.0概念并不为推手所倡导。老浪就瞧不上blog（微博），“别看blog被炒的很厉害，BBS才有戏”。

“博客的水搞不深，水不够浑，水不够大。在论坛上面，发一条贴，几分钟，十几分钟就有众多回帖，而微博的互动性非常差。”

当网络明星置身于BBS中时，平时默默无闻的网络编辑、网络版主是以上她公布率的关键力量。

原天涯BBS的版主、“推手”陈墨说，“对网络编辑来说，炒作等于推荐首页、等于制作专题，等于工作；对网络版主来说，炒作等于加精华、等于置顶、等于标题飘色、等于没事找事，穷折腾。

炒作者也会不失时机地加一把火。至于如何加，陈墨的类比是“平衡”。这暗示着，如果对于批评言辞较多的消极人物，“我们都会组织一些写手，挺一挺他，引导一下话题，同时删除一些伤害性的言论。”而受青睐较多的，“我们都会找点人来骂骂她。”

十分，“让两人产生一种焦灼的境况，你来我往，才能把时间大幅长、有继续的热点、不断出故事。”

这正和立二透露的“炒作”经验吻合。他说，在网络炒作中，“如果没有争议，没有八卦，不可能红的”。

从虚拟红人到现实明星

把普通人在网络上炒红，只是网络推手工作的一部分。

但是推手希望将网络红人的注意力转换为“生产力”，也就是经济效率的话，他会把传递的接力棒由网络交给传统媒体。

从网络到顺利登陆传统媒体，陈墨说，对于推手，“这就跟打游戏一样，非常刺激。”

“网络对传统媒体有巨大的冲击。传统媒体很好奇，网络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量。”

据此判断，张硕说，他的首要工作是“联系传统媒体，联系杂志给拍摄”，因为宝贝在网上有众多话题，不应该再制造话题。

天涯BBS成立或推动过一批网络红人。由于可以获得访问量，所以“网站是抽红的庄家，它是最有抓住获益的人，也是对炒作网络红人最具热心的一方。”南京高校网络传播研究中心总监杜骏飞教授十分理解网站的动因。

在给本报的书面回复中，这家官网指出“以天涯为代表的社区型网站，正逐步确立一种新型的以个人为中心的传递方法。即便你处身这个社会的最底层，你永远有机遇获得足够的关注。”

“这种新型传播途径与特色媒体产生了相当好的互补互动，传统媒体常常从天涯上抓取一些独特的体裁，天涯上的热点也能一直被传统媒体关注。”

此外，这里所谓的特色媒体队伍比较强大。单就天仙MM来说，地方性报纸、电视台，乃至央视都加入了追随的行列。如此轮番报道后来，天仙MM的实力已经飘出网络。

目前，老浪的助理立二必须花更多时间保护这个庞大的“粉丝”群体。他通过的网络软件是QQ群，“给天仙MM建了53个群：核心群、理事群、海外群、天仙MM帮等”。

这种疯狂、或曰忠实的粉丝，也已经显然是网络上默默的看客。立二说，“一群草根，聚在一起在网络上有力量，在现实中同样有力量”。

他说，之前“有人花了4万块钱，注册了4000个天仙MM的商标，无偿赠予天仙MM”。现在，“要建立一个上百人的。背后有几万个粉丝的鼓励，做义务的业务人员。”

通过推手和粉丝们的尽力，虚拟与现实世界连环结合，网络红他们纷纷作为“货真价实”的明星——有公司带着钱来找“推手”谈合作了。

在北京市中心繁华的淮海西路上，人们发现了天仙MM的户外广告——硕大的广告牌上，笑容可掬的天仙MM已是索爱手机的代言人。此时距离老浪按下快门，获得天仙MM第一张图片仅8个月。

但是把在现实世界中取得经济收益看作走红的标准，显然，这些网络艺人的“走红”越来越快。

最近的一个网络红人名唤“二月丫头”。根据天涯对本报的回复，二月丫头最先在“天涯真我”的这个平台里展现自己“时尚、另类、独立、知性”一面，2006年2月，便开始走红。到5月份，“已经有众多的巨头、娱乐企业与天涯联络，希望与一月丫头进一步合作”。

陈墨则说，网络红人正在迈向传统媒体红人，两者还在不断加强融合。

推手的价值

索爱中国区主席裁、公关经理宁述勇是网络红人的价值发现者。

宁述勇“对网络红人是很关注的”。让宁述勇尤为加强的是，“上网的大多是青年人，互动性非常好，购买力强，而且非常乐意尝试新的东西”。

而天仙MM清纯、清新、朴素、自然的美，被指出“赢得了千万青少年的喜欢”，并与“我们三款入门级手机具备相同的特点，这是一个很大的契合点。”

然而，天仙MM成为索爱这一国际品质的形象代言人。

宁述勇没有暗示这三款手机的销售情况，但天仙MM的招牌打起来以后，“我们在东莞时网络推手阿建联系方式，曾发生过人员排队买手机的状况，销售量也是不错的”。

而网络推手和他的网络艺人天仙MM，则得到一笔大致数量仍属于商业秘密的代言费。

如今，天仙MM又已拍完一个产品地砖的电视广告，即将代言一项知名汽车大赛活动的广告。至于那些产品的代言费，老浪没有暗示，他说，“都是6位数的，只有一个产品是7位数”。

在网络红人进入现实世界的商业模式后，推手的价值开始变现。

根据杜骏飞的解释，“网络推手正在把促销、把关和内容生产这三项功能融为一体，左右大众的心理也使得更加更具操作性。”

但是将这种的叙述翻译换为商业语言，则暗示着老浪一人整合了内容制作、传播、营销、经纪等环节，原先冗长的商业链条业已增加到一个人的手中。

老浪这样的“网络推手”显然是个有利可图的职业。据他称，代言费中，天仙MM得到的显然在一半左右。即便那样，他也需要得到了不菲的回报。

也是网络红人请陈墨做经纪人，这是推手将红人的人气变现的好机会。不过陈墨拒绝了，“做经纪人要有经纪人的表演网络才行，我可以帮他们出名，但不能帮大家联系到表演，也不能帮出唱片，那不是我的擅长范畴”。

网站则也有网站的看法。天涯网站回复本报时称，“天涯为那些人（网络明星）提供了展现的空间，为人们铺就了通向顺利之路。天涯也还在整合资源，探索热点事件背后的商业化机会”。

那会不会是一个新的商业方式？

网络推手与宽频时代

根据陈墨的解释，网络红人分成三代：一、文字时代的网络红人；二、图文时代的网络红人；三、宽频时代的网络红人。

当互联网开启高速的图文时代，网络女性占尽便宜，芙蓉姐姐、天仙MM、二月丫头接踵而至，占尽风头。

下一拨网络走红的行情则蕴涵在宽频时代。“当我们终将走向宽频的网络时代，类似胡戈这样出名的网络宽频制造者产生是必定的想法。”

就和普通人也能作为网络明星一样，网络推手也有了“明显的坊间化、大众化倾向”。

杜骏飞教授指出，互联网舆论本来的把关性不强，技术瓶颈的摆脱,使得网络受众加速向传者的身份演化,传/受一体化作为更为普遍的网络运用趋向。这时，“网络推手”就有必然取代职业限定，而作为一种社会力量和社会事件。

在网络推手“左右大众的心理更加更具操作性时”，大多数民众、尤其是客观力量不够给力的群体对这些噱头是没有很强鉴别力，一旦炒作失当或混乱，社会人群的情形失范就变成更为必然。

目前，网络正在迎接宽频时代，那将是一个更有蛊惑力、号召力的时代。并不热衷“推手”称谓的陈墨在自己的blog上这种反思：

“虽然我们已捧出了这些网络红人，但我们要想再次以前的辉煌，就不可以总看以前固步自封，要琢磨未来的方向。未来的方向是怎么？是胡戈、是刀郎、是视频的盛行，是网路宽频时代的到来。所以我们要多留意多注意视频秀的挖掘。”